星期六, 2月 20, 2010

開卷有益

北宋王辟之《澠水燕談錄》卷六:“太宗日閱《禦覽》三卷,因事有缺,暇日追補之,嘗曰:開卷有益,朕不以為勞也。”

以前的人說『開卷有益』,是因為古時候印刷術不發達,印書的成本很高,出版社必定挑選優秀的作品出版成冊。所以市面上的書籍,都是一時之選,一家之言,讀了多半會有收穫。

但因為現代的印刷術發達、媒體的豐富多樣以及閱讀人口的下降,出版市場成了需求導向—只要是可能會有人買的,通通都可以出版。出版社跟著讀者的口味在走,跟隨流行找作家來量產內容。

畢竟是商業運作,無可厚非,不過對於讀者來說,面對玲郎滿目的書籍,可得多花一番過濾的心思。

因為有購書福利金,這陣子很常逛書店,可又想好好的把錢花在刀口上,於是選書成了件不容易的事。

一、有些書內容過於單薄,明明只是一兩個很簡單的概念,硬是想辦法,東拉西扯湊成一本書。
二、有的書過份強調親和力、簡單易懂,結果把主旨改得過於簡化,若一則二、非三則四,失去原本理論的深度也少了思辨空間。
三、有些書也算是一家之言,有內容,但不見得會讓人想把它放在書櫃上。
四、只有少數的書,會給人想法上的衝擊並認同,然後還會想讀第二遍,會想在書櫃上也有一本,即使是網路也找得到電子版本。

時間更要花在刀口上,於是選書,選閱讀方向,也變得格外重要。

尷尬的是,還是有些書會讓人有意想不到的收穫,這就讓人想起『開卷有益』這句話。例如說佛里曼的《世界是平的》,頻頻給我意外之喜。

最近買了不少書,因為不是自己的錢,花起來感覺很殺。

可是仔細想想,如果讀了真的有些收穫的話,這些加總起來費用真的也還好,比起其他衣食住行,這樣的投資報酬率多半是划算的。

所以,除了第一、第二類的書以外,『開卷有益』這句話還是成立的。

星期六, 2月 13, 2010

石油的詛咒—世界是平的

委內瑞拉、奈及利亞、沙烏地阿拉伯、伊朗一直未出現民主的環境,牽絆的最大力量就是石油的詛咒。只要那些君主、獨裁者光靠天然資源就能致富,不必去深耕國民的天賦與精力,他們就會永居高位。他們可以用石油賺來的錢,去獨占一切權利工具:軍隊、警力、情報,永遠不必引入真正的透明度與民享民治。他們只要把石油的開關奪取過來控制就好。

不必向人民徵稅,大大扭曲了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關係。統治者不必真的關心人民,也不必解釋自己怎麼花錢,因為他們不靠稅收來籌錢。因此,以產油為經濟重心的國家制度永遠虛弱,甚至不存在。

需求為發明之母,唯有石油跌價,迫使中東那些領袖改變環境,他們才會去改革。人不會因為你告訴他應該改就去改,人會改,是因為他對自己說,不改不行了。

如果一個人賺錢必須用手做東西跟人貿易,不只是在自家後院挖口油井,那麼,他的想像力一定會更廣,包容心與信任也會更大。穆斯林國家人口占全球20%,卻只佔全球貿易額的4%,這並非偶然。貿易少,跟人交換想法的機會也少,對世界也不那麼開放。



人不會因為你告訴他應該改就去改,人會改,是因為他對自己說,不改不行了。『一個好的例子勝過一千種理論』。人會改變,一定是他自己注意到了什麼,而不是別人說了什麼教。瞧見別人,跟自己一樣的人因改變而壯大了,人就會改變。尤其是當他們注意到有跟自己一樣的人吃得開的時候。

星期五, 2月 12, 2010

誰剝削誰?—世界是平的

2003年,美國印地安納州政府有個案子要開標,是失業救濟申請的電腦系統升級一案。結果猜誰得了標?印度塔塔公司的美國子公司。塔塔的標金比第二低的紐約德勤足足低了810萬美元。印州內沒有公司投標,案子太大,州內沒有公司吃得下來。

一個替印州(Indiana)管失業的政府部門做電腦升級的案子,被一家印度(India)公司贏走了!

受外包之害的州民要去求助的政府部門,竟然也要被外包出去!塔塔計畫派大約六十五名旗下員工去印州政府,與十八名州政府員工一起工作。塔塔表示,案子的一部分會轉包給當地的承包商,也會在當地徵人,不過大部分的人員都會引自印度。

最後案子被取消了,繼任的州長下令將標案分拆,以利州內企業投標,這對州內企業是好事,州政府卻要付出昂貴的成本,而且沒有效率。

Indiana v.s. India 的事件,是誰剝削了誰?

印度有最好的理工學院,教出許多理工人才,政府卻走社會主義的路線,無法提供工作機會給理工人才,這些人又出不了國只好去開計程車。他們難道不是被『剝削』?

同樣的,人才加入印度最大的企管顧問公司,領取在印度算是很不錯的薪水,感謝世界是平的,他們可以在全球發展長才,這樣他們有被剝削嗎?

這些人以低於美國公司的報價,協助改善印州政府處理失業問題的電腦系統,省下來的錢可以拿來增加州內就業機會,或是花在教育上,減少未來的失業,這樣他們有剝削到印州居民嗎?還是說印州居民有剝削到這些廉價的印度工程師?

誰能告訴我,這個故事中,是誰剝削了誰?

傳統的左派站在哪邊?是開發中的知識工作者嗎?他們拿適當的工資,想在已開發國家中發揮他們辛苦學來的才能。還是印州的政治人物?他們剝削印度工程師的工作,想把工作轉給報價比較高的選區內企業。

傳統的右派又站在哪邊?是不想加稅,用外包來幫州政府省錢的那邊,還是『加稅保工作,而且只保本州居民的工作』那邊?還是『明明違背共和黨的自由貿易本能,為了幫印州居民只好保留市場阻力』的那邊?

如果你反對全球化,是因為全球化會剝削開發中國家的人民,那麼在這個故事中你站在哪一邊?印度還是印州人?

星期四, 2月 11, 2010

外包與企業義務—世界是平的

我成長的康乃狄克州紐敦倫,在十九世紀是捕鯨業中心。到了六、七○年代,鯨魚已消失無蹤,該地的主要雇主大都與軍方有關。在越戰時代,一點都不值得驚訝,我同學的父母都是在造船廠、海岸防衛隊工作。冷戰結束,地方的經濟型態又再次改變,如今該地是以賭場及輝瑞藥廠的研發聞名。一些工作機會消失了,別的機會被創造,一些技術會過時,別的技術被學會。地方會改變,人也會改變,紐敦倫並不算獨特。

有多少工廠小鎮看著鎮中的工廠關門歇業?又有多少製鞋小鎮留不住外移的鞋廠?有多少城市曾是紡紗的重鎮,如今卻從中國進口衣料?

轉變是困難的,轉變對突然遭逢變化者尤其困難,對無法適應變化者亦然。但是變化是自然的,不是現在才有的現象,他甚至是重要的。目前有關產業外移的討論非常熱門,但是有關工作流至中國、印度、墨西哥的討論,其實與當年潛艇製造離開紐敦倫、製鞋業離開麻州、紡織離開北卡州的到論,沒有什麼不同。何處可以把工作做的最符合效益又最有效率,工作就會移往何處。到頭來我們的紐敦倫、紐貝佛、紐約所賺到的好處會比班加洛與深圳的受益還要大。我們賺到,因為他釋放了人力與資金去做不同的工作,更高層次的工作。而且我們能以更低的成本做生產,使消費者與企業兩蒙其利。

當然,要一般人想像自己的工作出走,移轉至數千哩外,由年薪低起千美元的人所接手,一定會很痛苦。但現在不該只想到痛苦,也該想想機會。我們也不只該想想機會,還該正視隨之而來的義務。每一個人,正如每一家公司,都應該顧好自己的經濟前途,正如我們在工廠上班的父母以及祖父母一樣。

——美國路透社負責人 David Schlesinger,在裁減四分之一員工並外包部份業務時,發給編輯部同仁的一份備忘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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